【承花】Cherry Bomb ⑤

@唧唧 姑娘用她的repo催了一更所以今天就跑过来了orz

我真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鬼【躺



五、


花京院刚完成家务坐下来,手机就震天响。


“小子!你在干嘛?”达比前辈的声音在一片混乱嘈杂中传过来,饶是在安静的自宅里也需要很认真听才能听明白。他扫了一眼电视机,回答:“我在看老大的时装发布会转播,才刚开始播呢。怎么了吗?”


达比似乎很焦急。“你告诉我!你那件裙子的底稿经过谁的手发给谁了?”


花京院一头雾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问这个。“最近那条吗?我寄给EB了啊?”


对方大声嚷嚷:“怎么可能……我跟你说你待会儿不要激动,这件事有蹊跷,我今晚得留下来帮你看看——”


“——等等等等。到底什么事?”花京院实在听不明白了,无奈地打断道。


达比长长地喘了一口,似乎在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解释。他张了张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豁出去一溜地脱口而出:“你刚才说的那个所谓‘老大’,不知如何把你的作品原封不动剽窃了,待会儿丝吉·Q出来的时候就能看到。”说完躲着他似的立刻挂了电话。


花京院没消化完最后这句话,电视上气质与众不同的名模走出来,身上穿着那件删删改改无数次、最终以极简主义敲定的,他的心血。


耳朵里嗡嗡地响。把手稿寄给EB的那个下午与之前所有的下午没有任何不同,快递员严肃地走进来,接过那份装在纸质速运袋里的、几乎已经有了自己品牌名字的手稿,麻利地收起,走出去,带出一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尼古丁味的风。


除了泰伦斯·达比和空条承太郎,没有第四个人见过那张纸。他不肯相信,所以他必须确认。


花京院平静地看完整场发布会,关掉电视吸了吸鼻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客厅里踱步。他捏着手机,在寂静中听自己的心跳声,走走停停,拿起工作台上的一叠手稿,对着上面潦草而狂气的白色身影看了又看,再看一眼手机,拇指滑动着通讯录停在那个人的名字上,心凉得就像窗外十二月的翡冷翠。


他最终用力按下通话键,紧接着毫无防备地,电话被那头的人迅速接起,一点思想准备都不留给他。他听见那个熟悉的低沉声音,如那人帽檐阴影下祖母绿一般的、深深包裹着温柔的眼睛。“喂。”他说。


花京院心猛地一震,他一手捂住嘴,为了不让自己的呜咽泄露出声。他喘了几口,竭力平复心情,对方沉稳的呼吸声入耳,仿佛在给予安慰。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街边早已打烊的店铺,花花绿绿的霓虹灯把三两路人冷漠的脸映照得五颜六色,有种波普艺术的韵味,他想笑,可笑不出来。


“你……不解释一下吗?”他开口。


电话那头依旧平和,但花京院明白对方听到了,只是在想该如何回答自己。他不认为自己遭到了背叛,仅仅想得到一个答复,只要男人开口说“不是我”,他便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然而男人静了很久,最终说:“我很抱歉。”


道旁的污雪融得一塌糊涂。降下大风,吹得窗户“哐当”响,花京院觉得这很不错,正好湮灭心里什么东西崩坏的轻响。


承太郎在街上飞奔,积雪没脚深,一路踏过很鲜明的脚印。他听到红发人强忍哽咽的声音,都能想象那家伙抓撩起额发低着头靠在窗边的单薄样子。他听到他的沉默,他衬衫衣角的窸窣,他刻意掩盖的鼻息抽动,他深深颤抖的长叹,脱力的声音轻缓。


“我得了一种名为年轻的病,”他听见花京院幽幽地说,“症状是狂妄和相信爱情。”


承太郎瞬间加速没命狂奔,他突然觉得意大利国土太宽,雪下得太大,花京院家太远,二楼太高。他听着他挂了电话,想象他坐到沙发上,他感到自己已经能触碰到那张苍白的脸,宝石般的紫色眼睛里悲伤的轮廓。


门外铃声大作,花京院游魂一样走了半天才走过去,外面是风尘仆仆浑身雪水的承太郎。花京院被疯狂地一把抱住,被强悍的双臂勒得喘不过气,门重重关上,窒息般的吻落到嘴唇,舌用力地相互翻搅。承太郎第一次尝到了别人嘴角眼泪的味道,咸涩并有着令人心酸的痛楚。


他们从客厅吻到卧室,双双倒上床。将处子之身献给空条承太郎的男男女女多的是,但他认真地想把花京院典明当作最后一个。


粗糙的手指抚摸粗糙的躯体,男人与男人的欢爱在触感上并不占优势。肌理线条纤细美丽的人静静地躺在身下,两手软软地攀着承太郎厚实的肩,眼神空洞。他们相互慰藉着亲吻,无关情欲。


承太郎最终逼自己停下来,看臂弯里红发人侧卧蜷缩成一团。


“对不起。”花京院听到承太郎今天的第二次道歉,两种不同的语气重叠,逃避般合上眼睛。


他想起某个温暖的周日,闲暇的日光从阳台洒入窄窄的客厅,楼下小孩子穿着薄薄的外套踩在薄薄的雪中嬉闹,音响里放着小野丽莎的西班牙语古典爵士,咖啡与热可可的气味相融,舒服得让人以为这样平静的日子要永远继续下去。


男人百无聊赖的神情活像一只大型犬,趴在工作台对面,盯着花京院瘦削的修长手指和飞速运动的铅笔下凌乱的线稿。他懒懒地问:“要是以后有了自己的品牌,想给它起什么名字?”


花京院转了转眼睛,手里没停,飞速地写画。“离出品牌还早着吧,现在就想这个?”


承太郎一手支着下巴撑在桌边,盯着对桌人那颜色张扬却特别温柔的头发好久好久,久到花京院画不下去,不得不羞赧地抬头回望,脸颊绯红。


男人嘴角的弧度太迷人,看得他有些痴。男人声音低沉平和,有什么缱绻的情愫撩人心弦——


“就叫,Cherry Bomb好了。”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相信,这两个单词是他的一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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