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小小与天使长长。

预警：无差，偏ck，双Mpreg有生子，不喜请红叉，多谢您。

配角成群提及，恶趣味使然，OOC。

没有逻辑，毫不科学，私设颇多，胡说八道。

六、

卡卡从来没有哪一瞬间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年纪大了。

当年怀上卢卡那次他们互相干了三天三夜，粗略休息一天就活蹦乱跳回去踢球去了。哪像现在这样，睡醒躺在床上半小时了，浑身酸得动都不想动。

他听见丈夫在楼下训儿子，什么要没收他们的PX4之类的话，想着克里斯体力真好啊，不过一大早的训儿子做什么？

“就知道玩，是吧？臭小子你看着我，不知道你哥最近有大考吗？”

“可是他也没——”

“好意思顶嘴！一天天的作业不写跑出去疯，不学学卢卡也就算了，现在倒好还把人家拖下水！”

卡卡听得想笑，这样的训话简直像小时候母亲骂他和迪甘兄弟俩。他艰难起床，悄悄地开门，站在二楼的楼梯角落里往下看，想看看当年场景是怎样完美复制到自己的儿子们身上，就看见两个大小伙子眼睛底下一片黑眼圈。

卡卡：“？”

“撒旦呐，”junior一脸怨愤，“老爹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为什么你总护着Luca不护我！”

“你必然不是亲生的，”克里斯一脸冷漠，“你是天上掉下来的。”

Junior：“？”

父神在上，junior是恶魔生的百分之百的恶魔，就是性格比较单纯。卡卡在楼上望着自己如假包换的天使儿子在两个恶魔眼皮底下筛糠般憋笑，开始怀疑数百万年来血统继承的可靠性。两个儿子真的没有搞错种族吗？

克里斯恨铁不成钢：“还有Luca，这回我得说说你了。怎么能由着你弟的性子乱来？你爸又宠你们，过两天我出差你们不得反了天？”

卡卡觉得自己听到了关键信息。“你要出差？”

楼下三人没想到他在听，克里斯吓了一跳，随即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又讪讪然把手放下，摸了摸后脖颈。

“要出差。”他尴尬地皱着眉，还在懊恼刚才说漏。他看着卡卡带着明显的不悦走下楼来。

“去哪里？多长时间？”

“回地狱，大概……要个一年半载的吧。”

“你出差不提前告诉我吗？”卡卡脸色更沉了一分。“孩子们怎么办？”

“没来得及找机会说……等一下，‘孩子们怎么办’是什么意思？”克里斯在这种时候格外敏锐。“你也要走？”

两个儿子见状面面相觑，踮着脚尖开溜；卡卡在丈夫的审视下反而变成了期期艾艾的那一个。“我，呃，我要到六重天去做交接——”

“交接什么？”克里斯步步紧逼，卡卡只能后退，最终退到餐桌边靠着桌沿，张了张嘴想解释，却抱着臂什么都没说。

克里斯挑起眉。“那个Pirlo又有什么阴谋？我就知道他没什么事不会给你放假。”

“Andrea是部长，”卡卡无奈地深呼吸，“你怎么对他也有偏见？我还没对你出差一年有意见呢。”

“这次是去谈一个重要项目……”

“那么告诉我是什么项目，难道又是商业机密？”

“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先告诉我你要去交接什么工作。”

克里斯发现他们在相互逼问，并且双方都没能对自己隐瞒的事情解释一二。他在飞速猜测卡卡是升职还是辞职，连这三天的假期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他知道卡卡同样也在揣度，而这样下去的唯一结果就是吵架。

七百年的婚姻里，意见不和的时候很多，吵架对于别的家庭来说无可厚非，可在卡卡和克里斯看来能避免就避免。他们几乎不吵，一来是觉得没什么可争的，二来他们都见识过彼此的脾气，为数不多的争执每次都像米迦勒大战路西法，然后相互给予对方一段冷静的时间。

两人就这样逐渐在“冷静”中学会了包容，爱是愿意主动理解，而不是被动磨合。克里斯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并不代表彼此绝对透明毫无保留，他尊重卡卡的隐私就如同卡卡尊重他的，但无法抑制的好奇心总是蠢蠢欲动。

最后卡卡在长久沉默中叹了口气。“Cris，我……”

他的丈夫打断了他，克里斯抬起头，攥紧卡卡的手：“让我先道歉吧。”

还能怎么办呢？天使露出微笑，拥抱这个可爱的男人。

楼梯底下躲着的junior对卢卡窃窃私语：“你看吧，不超过十五分钟，算上这回你就欠我两个金币了。”

就算没吵架，留下的疑问也够两人心痒一天的。魂不守舍到了晚上收拾行李的时候，克里斯才想起来昨天的问题。

“要不孩子还是我来生吧，”克里斯站在摊开的行李箱前心不在焉地清点物什，盯着蹲在地上的卡卡说，“近段时间这么忙，你的身体素质跟得上吗？”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主要是，”卡卡扶着腰站起来休息一会儿，“你生得出天使吗？”

……的确生不出。克里斯静了一会儿，终于把昨晚至今的疑惑问出来：“所以你为什么突然想生个天使小姑娘？”

卡卡盯了他半天，几次张嘴都不好意思说，把克里斯急得一头问号。

“昨天Sara玩你的角的时候我一直在看……觉得这画面很可爱。”

克里斯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动，想象着一个漂亮乖巧的天使宝宝，她会拥有与卡卡相同的柔软棕发，蝶翼般的睫毛投下阴影，扑扇着小小的翅膀低低地飞，浅黄的乳羽还没褪去，让人不敢用力拥抱；她会被父亲与兄长们无微不至地爱着，从纤细的小花朵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她会蓄着长发赤着脚走在林间，抱着金色的竖琴轻唱晨歌。

在克里斯收不住遐想的时候，卡卡已经把行李收拾妥当了，好整以暇地站在他跟前。回过神来的恶魔豪迈一挥手：“在此之前还有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先下手为强，赶紧去把Sara掳来给Luca或者Junior当童养媳。”

卡卡：“……？”

很久以后卡卡回想起来，都没有搞清楚这两件事有什么神秘联系。他觉得自己大概跟一个思维颇跳跃的土匪结婚了吧。

TBC.